本帖最后由 怡草 于 2016-7-11 18:39 编辑 2
在林木茂盛中穿行,不断隐入丛林中。身边到处是垂下的古藤,见识过水松坑的大扁藤,所以于身边随手可拉的藤一点也不惊奇。知道自己开始进入了原始丛林了。但是,随处可见的垃圾提醒我,我是来自繁华处。现代的足迹和着泛滥的绿深深地刺痛了我。如尘蚁的我又怎阻挡浩浩人烟呢?这个队伍中,我做了收尾的角色,不住的停下来仰望参差的古树,忘情的拥抱可以代表不食人间烟火的话,我已是轮回了千百回了。
奇形怪状巨石伏在上行的峻岭中,都在议论,它们究境来自何方,是盘古初开吗?是风雨飘摇里吗?是山河震裂中吗?大自然留给了人类太多不解了。同行的旅伴还发现类似传说中唐朝和尚的晒经石,巨大的,平坦地静卧古树林里。有的与泥土接连处有点掏空中,形成了洞,可遮风挡雨。我想隐世了。。。。。。越是上行,巨大的石就越多,有些大石在泥流的冲击下,滚下山间里,让高大的树挡住,已生成一体了。扁的树体,歇力地倚在石傍努力向上。有些过百年的树让巨石冲倒,但还连着理枝还长风骨还迎着傲霜。喜欢树,也迷醉这些树,所以我要向上攀登,找寻人生的最顶峰!
上行间,古老的树在身后渐低下,也不再是在迷离的树林,光线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开阔了,知道,离顶峰不远了。爬过几个极陡巨石,眼前片开阔,阿婆髻的最高峰,遥遥在望。这个高度里,简直就是一遍竹海,这种竹子在花尖顶上有,在大箩山也有。听猛哥讲,这种竹子是用来作火把用。但我想象不到,这种火把是怎样的。站在一块扁圆的大石上,回望足迹,山连着山, 山脉绵延不断,逢低处必是雾霭沉沉。这景致,只有在高峰处才可
以领略。
这个时候,我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,也许是我见到顶峰在望,有点忘形了,跟着孔大哥爬那些巨型的泛着黑峻气息的石。在上到一半时,我回望了一下,就惨了,不敢动,腿软了下来。任孔大哥怎样教导我怎样上怎样上,都听不入耳。腿怎也不敢向上攀爬,但也不敢下来。一边深渊,一边是光秃秃的大石,草也没有一棵,。。。在这上下两难间,我唯有抛下棍,脱下手套任那粗糙的石擦伤咬着牙向上。如果当时稍有差池,我便作轮回去了。可惜了我大好的年华。这是个深刻的教训是,人要量力而行,要评估自己的能力,在回的路程上我不断检讨自己,不断反省。
在冲顶的时候我都很安份地上行,但我与冰点夫妇三人却与大部队分开了。任我们在怎样大喊,都无人回应,后来才知风向不对,我们的叫喊让风吹远吹溥了。。。。。。
经过艰辛的攀爬,上到顶峰与大部队会合了。回望,磅礴灰白山体,回望所有的艰难,一幕幕地隐去。所有的难都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我站在山巅上。我站在佛岗与英德交界的地标上,迎风而伫。。。。。。
庚寅深秋。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