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11月16日11点30分集中----18日到家。
地点:船底顶联山A线
人物:老K,教授,1964,合欢,悠悠,丁不三,细肥(丁不三夫人),包子。
事情:广东驴友毕业证
11月16日的晚上11点多,离集合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了,望着窗外的凄风苦雨,电脑前,我内牛满面。天气预报说,16日中到大雨,17,18是多云。神经病啊,估计是教授鸡动过度,提前就把鸡血针给打了,这样的天气都还坚持上船。“铃。。。。。。”,电话一响,我菊花一紧:“包子快下来啦,车子到你楼下了。”抓起背包,冲到楼下,拉开车门,排排坐好,车子发动。。。。。。恩,忽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。晕,悲催啊,头灯没带出来,本来想着背好背包拿起头灯就出门的,毕竟这个是最先会用到的东西,没必要放包里。教授:“没问题,包子我借头灯给你,那是我备用的电源,为了这次登船,我特意去买了个远射王电筒。”接下来,一路无话,凌晨2点30左右找到上山路口,教授一声令下:“陈司机,关灯,大家睡觉,睡个最后的1小时多,3点45开工,4点钟准时上山。”4点钟终于来临了,大家背好背包穿好雨衣准备出发。其实,那1个小时的时间,估计在车上谁都睡不着,这个从64没打呼噜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。
走进路口,冲入森林。老天还在为我们不舍的精神所感动,雨一直都没停过。路狭窄,湿滑。最要命的是,一开始就是急升,10分钟不到我就开始气喘吁吁了。妈的,做人不是这样的,一来就是高潮,连个前奏机耕路什么的也没有。老K不断的提醒大家尽量不要掉队,按照他的安排来休息和补水。要争取天黑前到达营地。凌晨4点开始登的山,天黑前到营地,天啊,还要走多少时间啊,别说天黑,天亮我都还没看到。
忽然,前方一声巨响,手电筒灯光一晃。怎么了?有人掉下去了?原来是细肥(丁不三老婆)掉下了路旁的斜坡,还好被树枝挂住了。(天雨路滑,山路狭窄,现在我还记得那所谓的山路,大概是1尺左右的宽度。)教授在细肥后面,看到队友掉下去后,却无力救援,没办法,他戴着眼镜,雨天里早就看不清东西了,背着超过30斤的大背包,能保自身就不错了。最后还是老K卸了背包,回头把细肥给拉了上来。(补充:后来下山吃饭的时候,老丁告诉我们,他当时走在他老婆前面,一声响后,知道有人掉下去了,但还真不知道是谁掉了下去。(设计台词:老丁:“嗯,啊,哦,靠,老婆快来看啊,有人掉下去了,这里这里,看啊看啊,掉下去了。”))。。。。。。小插曲后继续往前走,怎么有个人蹲在路旁?哦,原来是细肥“怎么样,没事吧。”“没事,刚才太鸡冻了,我休息平复一下就好。”接下来还是爬,天还是下雨,路还是滑,就在我欲仙欲死,将死未死之际,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第一垭口,可以休息一下了。休息休息,怎么细肥和老丁没跟上来?无奈之下,老K又空身返回,10分钟后回来了,告诉大家,细肥已经一个人下山,退出了。老丁继续。物伤其类,於我心有戚戚焉啊。正在我考虑是不是也来个假装扭一下脚,然后光荣退出的时候,老K大手一挥,继续前进。第一垭口过后,是急降下山,山在往下降,我的心更是在朝着冰点的方向下降,急降意味着刚才一个多小时的急升全都白费了,回头还得重新往上爬。
急降,急升,急升之后又是急降,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个来回,再过了大概一个小时(或许是雨太大,而且只知道埋头前冲,真没什么时间概念了。)前方一直很嚣张的一道电筒光忽然暗了下去,只剩模糊的一点光线,原来是教授的远射王电筒出故障了,怎么办?我只能把头灯和教授的电筒换了过来,我拿个模糊的电筒还能看得到,教授可就不行了。近视,眼镜早就被雨淋到模糊不清,擦也是根本没用的。拿到电筒,摇一摇,拍一拍,立刻光芒四射,一道光柱直冲云霄,雨天密林里远射1000米绝对没问题。哈,什么电筒故障啊,这根本就是最典型的RP问题。在教授的嘟囔声中,又换回头灯和电筒,不过从此一路上,我就没再叫他教授了,我管他叫远射王。
天开始蒙蒙亮,树林里渐渐的传来了清脆的鸟鸣。一路的喘气喷雾,在我的肺即将被顶爆的时候,队伍停了下来。老K拿着登山杖向着前方一划:“包子,你研究过攻略,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“什么?什么地方??”“这里就是攻略上的三棵树了,左边就是联山A线,右边就是联山B线。”我靠,大哥你拿登山杖这么一划,山上这样的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,前边那三棵的破树毛不起眼,别说什么三棵树了,一路上,十棵八棵树的路口那都大把的是。要是水泥路上有这么三棵树,那我倒还能认得出来。。。。。。
该死的三棵树过后,还是赶路,老驴强驴早就走得不见人影了,我和老丁落在后面,自动组成了金牌二人收尾小组。任命包子为组长,老丁为第一副组长。走啊走啊,雨水已经渐渐的停了,我的脸上依然湿漉漉的,那是我伤心悔恨的泪水。后面忽然哎哟一声,在过一小段小溪流的地方,老丁悲催的滑倒,而且抽筋了。扶着老丁坐在路上,关切的问了几句,我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,天啊,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休息个几分钟了。
“怎么样,抽筋好点没有”“好点了”“死得未?”“未死得”“哦,未死得啊,那就继续走吧。”
终于,终于看到了一道宽阔的溪流,大部队在休息。停下来,卸下30斤的重装背包。可以享受2012年11月17日的第一道快乐时光了。烧卖和荷香糯米鸡,就是我的早餐,加上我在家里带来的大红袍茶,早餐就升级为叹早茶了。男人,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。可惜,欢乐的时光过得特别快,又系时间讲白白。老K这个狠心的联山包工头啊,在进山之前就讲了,休息的时间,最长的不会超过20分钟。
短暂的快乐时光还没来得及品味少许,人就已经走在急升的山路上了,这段路我记得不太清楚,脑子里还在想着我的5星级早茶,身体却是在地狱般的急升中煎熬。老K不时的回头鼓励我和老丁:“加油啊,还有20分钟就到顶了。”也不知道该说老K是实在还是不实在,他说的20分钟,对我来说,通常都是该乘以2或者3来算的。
到第二个补水点了,这时候我发现,卸包那真是比起早茶实在是要快乐得多了。老K:“过了这里,前面就是乱石坡了,大家先休息一下,准备好。包子??”“嗯?”“你检查一下,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是痛的。”老K一句话,说得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。大哥,你该问我,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不痛的。“老K,快点告诉我,乱石坡里,传说中著名的西文崩溃点在哪里。等我到了那里再往前爬一米,我就崩溃,不要劝我,我已经决定了。”“这个,到时候再告诉你吧,现在这样我也说不清楚。”
乱石坡的记忆也是模糊的,但似乎曾经经历过第二峰那里愤怒的石阶,我对爬乱石坡,从来没有什么绝望和崩溃的感觉。低下头,爬。当再次偶尔抬起头的时候,发现上方有个明显的口子,不用说了,这个肯定是传说中的垭口。群里的江湖传闻让我想到了我们美丽,大方,可爱的月月斑猪,传说中,月月就是蹲坐在在垭口前的乱石上,苦苦的翻着攻略,内牛满面“怎么还没到啊,到底还要爬多久,那该死的路标垭口到底在哪里??”然后,扑街崩溃了。。。。。。想着超越别人崩溃点带来的乐趣,疲惫的身体似乎又激发了少许的能量,我爬。感谢天蓝玥啊,在关键的时候给了我支持和鼓励。垭口上,终于有了第二次的长休息,吹水的心思都没有了,埋头苦干我的午餐,金牌火腿腊肠鸡蛋葱花炒饭。然后,饱嗝都还没来得及打,在老K的带领下,队伍又开始出发了。
乱石坡,乱石坡,乱石坡完了还是乱石坡。来爬乱石坡的,都他妈的是神经病。不过。。。。。。好像。。。。。。得了神经病以后,我感觉精神越来越好了。意识模糊害死人啊,在乱石坡的一路上,我脑袋里都会冒出些阿里不达不着边际的东西。能不掉下去,就已经是我前世做得善事多了。。。。。。
密林,密林,我看到了,前面是一片密林。密林啊,攻略上的密林,传过密林,就意味着乱石坡爬完了。穿过了密林,到达了乱石坡顶的一片大石平地,老K他们早就静候多时了。顶上的风很大,吹得浑身发抖之外,连脑袋也清醒了不少。乱石坡已经爬完了,而我至今都还暂时没有扑街崩溃,那传说中的西文崩溃点不就??。。。。。。感谢CCTV,感谢TVB,至于西文,已经没必要了。
乱石坡后,小平路的幸福感觉还没开始,就又开始升降了。仰天长啸,双眼模糊,这就是合欢所说的“好”路。“好”路一直走,越来越不对路。风超级的大,眼前的景色也从稀疏的树林变成了干脆的草坡,草都被狂风吹得倒伏在地。我们走在斜坡的中断,路也是非常的窄,很危险。当然,如果认为从草坡上滚下去没什么,那就只能祝福你户外保险买的是金额最高的那种了,草下,可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乱石块。走这个草坡用了不少时间,最悲催的是连停都不敢停,一停下来,身体不活动就冷得要死。后来下山了问老K,这个草坡叫什么名字,老K说:“没名字啊,就是草坡。”我私人决定这个就叫狂风大草坡,虽然可能别的时间是没有风的。苦命啊,看着前方合欢的身影,我都怀疑她会不会被风给吹起来,毕竟,她加上个20斤的背包都还没有我空身重。走走走走走啊走,走到九月九,哦,不对,是走到天开始黑了,前方的强驴发出了欢呼的声音,等我这个大白菜新驴再往前走了一段,终于明白了,往下一看,对面山坡下,一片平整地上,红红绿绿的帐篷。看见营地了。
一到营地,一门心思的匆忙的开始扎帐篷,渐渐的,有了一种冰天雪地的感觉,好冷啊。其实下到营地第一时间该是把湿透了的内衣脱下来,然后把所有能穿的衣服都给穿上。好不容易在颤抖中扎完了帐篷,一起身,哎哟我的老腰啊,这时候才发现腰实在是痛得要命了。接下来该干什么了?晚餐做饭?打死我都不想动了,没说的,厚着脸皮去教授那里蹭饭,在这种这么痛苦的时候,面子神马的,都已经是浮云了。旁边传来几大帮的腐败团敬酒猜枚的声音,我们清远队的这几个,被吹得脸色发青的围在一个小炉子旁等着一煲小小的腊肉饭,真阴功。冷得发抖之余问了下,腐败团的,有好几个队,什么韶关,广西的都有,走的是最简单的新洞线上来的,请了向导,靠,居然还有挑夫,把腐败物资全都挑上来,他们空身走上来的,就叫做领了广东驴友的毕业证了。无限的鄙视。在这种情况下,小小的腊肉饭也比他们大锅的狗肉煲要香了。更何况还有包子哥贡献出来的五指毛桃冬菇汤。看着队友们幸福的笑脸和称赞,我的心在那一刻被快乐溢满了。汤喝完,米饭吃光光,明天早餐该吃啥?老丁那里好像还有点面条,一问,原来悠悠早就把面条拿走了,她明天不登顶,在营地里做好早餐等我们回来就吃,呜!这么好的女人哪里找。。。。。。
钻进帐篷睡觉,实在是太幸福了。但这时候,居然有个2B青年,跑到我们队的帐篷周围发起了酒疯。男人嘛,偶尔发个酒疯也正常,但发到象吃了Chun药一样鬼哭狼嚎就偏离正常的轨道了。靠,他要是把这劲头用在登山上,别说联山线,石布线他都一天能走两个来回。摘取酒疯话语中最经典的一段吧:“我烧,我烧,他吗的这里22顶帐篷,我全都烧了,先他吗的就烧了这顶T2帐篷。。。。。。”借着远处营地灯的余光,我看了下帐篷,哦,我的是F字开头的,不鸟他,睡觉。而另一旁的帐篷里,老丁在死死的咬着睡袋的一角,无声的眼泪那是哗哗地流啊:“呜呜呜,他说的是我的帐篷,我的就是T2的帐篷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第三天,清晨4点45分起床,5点开始上顶,为的就是那张毕业证。恩,是毕业相。教授和64小打了个招呼就溜人了,为的是船底顶上的日出风光,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。我和老丁不认得路?没关系,早上登顶的人大把,随便找个队跟着一起上就是了。就象西文说的,现在的船底顶,比北门街还热闹。从望顶营地到登顶,我是大概1小时多,一上到来就鸡冻不已了。毕业证啊,传说中的毕业证,哥今天终于也混到了。不容易啊,绝对不容易。
日出前,有云海,灰常漂亮,日出了,灰常漂亮,太阳照到四周的山上,灰常漂亮。(关于船底顶上的云海日出风光,实在是美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,甚至觉得用语言来形容都是一种亵渎。还是请大家看PP去领略其中的万分之一吧。)
9点30分,准时出发下山了。64看到我脸色苍白,摇摇欲坠的样子,再次主动的提出了要帮我分担背包物资。我也再次的婉拒了。要人帮忙背东西,女人还差不多,男人的话就太丢面子了。尤其我还是个特别的死要面子的人。
照例还是老K他们走前面,老丁低着头什么也不管,紧跟着就走了,估计是被落后怕了,我整理背包带多花了点时间,当然也是照例走在了最后面,无所谓啦,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最后面的。看着连老丁都越走越远,我又开始觉得疲惫不堪了。其实离开营地后走新洞的路线,虽然也是有点起伏,但和昨天比起来,实在是算不得什么。可怜啊,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。
一个,两个,三个,陆续有人从我身边超过去了,什么?湖南X马户外?腐败团的?我曰,欺负老子昨天刚走完14个小时,现在来搞落井下石啊?就这么些休闲路线腐败队的,还想在哥面前耀武扬威啊?古人云:“心中自有正气在,胸前一股豪气生。”爱迪生也曾经说过:“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。”靠,说什么也不能让狗曰的腐败团跑到老子的前面去。深藏的潜力立刻就被无限的激发了出来,疲惫的感觉一扫而光,蹭蹭蹭的大步向前走。
很快,就把腐败团的甩在了身后。低头走着,忽然发现前方有一道身影。不会吧?鬼子的追踪我应该都甩光了啊。仔细一看,哈哈哈,原来是我的苦命兄弟,老丁。你小子逞什么能啊,跟着教授他们走,迟早还不是落到和包子为伴的地步?
接下来一路无话,到达高嶂顶已经是中午12点了。休息一段时间,啃了块压缩饼干后,和老丁也是照例互相帮忙起包。正准备走人的时候,腐败团的先头部队又赶了上来。你们就慢慢休息吧,不急,哥我可是要先走咯。这时候,一个相貌猥琐的家伙,看到包子哥叼着根烟,在高嶂顶上的狂风中依然潇洒不羁的样子,于是走了过来:“哥哥,借根来来抽抽,烟都早抽完了,实在是上瘾。”“呵,行啊。”看到他胸前挂着的对讲机,我的恶趣味毛病又犯了:“兄弟,有对讲机不?这里电话实在是打不出去。”刚接了我递过去的烟,他自然是不好意思拒绝的:“有,有,有”一边回答着一边解开对讲机上的登山扣,想把机子递给我:“兄弟,帮帮忙,用对讲帮忙叫个快餐来,实在是太饿了。”刚点着的香烟往下一垮,差点没掉下去烧穿他的裤子:“大哥,你玩我啊,这么个鬼地方叫快餐送外卖。。。。。”“嘿嘿。。。。。。”怀着愉快的心情,走下了不知道是谁命名的伤心大草坡。什么伤心大草坡啊,快乐得很。哈。。。。。。。
愉快,平静,苍白,一直走到麻木。草坡的下山路,实在是太长了。草坡下的补水点,见到老K他们了,估计已经等了很长时间,连茶都烧好,就等我们两个了。废话不说,卸包直接倒茶喝,内牛满面感动不已什么的早就省了。等喝过了茶,喘过了一轮气后,听到了一阵的呼喊声:“快快快,找块平整点的地方,先把大帐篷立起来,再烧火煮茶,后面的就快下来了。”哦,原来腐败团的先头部队又来了,这么点路就立帐篷扎营了?真是烂泥扶不上壁。我的虚荣心立刻又得到了无限的满足。走咯,带着再次愉快的心情,再次的踏上了驴途。速度要加快了,天黑后赶路还是麻烦的。
一段平整的草地路后。咦?这是什么?独木桥?难道就是传说中论坛某位兄弟崩溃后在此再次崩溃,以独一无二的骑驴方式过的独木桥?哈,崩溃点没找到,这个独木桥应该就是了吧,照张相片威翻下先。。。。。。
跨过一段溪流,走在前面的老丁,忽然指着路上的一堆牛屎,仰天哈哈大笑起来,状态极其的疯狂:“包子你快看,这是什么,哈。。。。。。”可怜的娃,不会是牛屎都没见过吧,高兴成这个样子,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崩溃?不会吧,临天光濑尿,眼看就出到去了,现在来搞崩溃?“不是牛屎,那是泥堆。我说的是我脚下的路啊,看,水泥路,我们就快要出去了。”老丁的判断真的很准确,虽然水泥路是断掉的,但再走了不到半小时,见到远处有一栋的小白屋。看到了大坝山水电站几个字,我和老丁开始兴致勃勃的照相留念,急什么,电站都见到了,陈司机肯定就在电站后的水泥路上等着我们上车。全程即将彻底走完,毕业证要到手咯。
“陈司机?陈司机到底在哪里,有没搞错啊,这里是电站,水泥的房子,怎么见不到陈司机?”双腿一软,差点就扑街了。干涸的眼眶中似乎又有了久违的湿润。站在电站前的水泥地上,我忽然发现,对陈司机的思念,在这一刻,超过了我老婆。
驴友2群里有句名言:“信倨一成,双目失明。”这话在驴行的时候,效果是非常明显的,当再次听到老丁在前方发出欢呼声的时候,打死我也不信了。不见到陈司机伟岸的身影,我是打死不会相信已经到终点的。果然,是老K和悠悠在等我们而已。虽然是已经到达了上斜村,但这里的机耕路只有摩托车才能走过,汽车开不进来,还要再往前走一段路。
在上斜村的时候,天还是亮的,当最终看到无比可爱的小面包车的时候,至少是走夜路走了半小时以上了。但不管怎么样,终于真正,彻底,完全,完整的完成了全段联山A—新洞的船底顶毕业之旅。脚底痛,小腿痛,大腿痛,腰痛,手臂痛,脖子痛。。。。。。估计除了手上的两根登山杖,全身就没有不痛的地方。但是,没有崩溃,没有让别人背东西,没有绝望哭泣。。。。。。只有自豪,因为我的毕业证,千足纯金。